這是 Teddy 小時候。
這是他爸。
這是 Teddy 的成長歷程。
在 2024 年的一月,某天凌晨,五歲半的泰迪突然嘔吐,然後嘔吐物卡在喉嚨出不來,因為快要窒息的他倒在地上,蹦的好大一聲。本來半夢半醒的我,一看不對勁,馬上跳下床,用雙手抱住了泰迪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嘔吐物吐出來因而緊繃的身子。
透過手掌的觸感,我可以感覺到泰迪的生命在一點一滴的流失,從來沒有面對過死亡的我,心中的恐懼實在是難以言喻,我開始瘋狂的大叫爸媽,同時馬上幫泰迪進行哈姆立克。我的雙手環抱住他的肚子,一下又一下的用力催吐,大概到第五、六下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將嘔吐物吐了出來,緊繃的身體也開始放鬆下來,變得軟弱無力,泰迪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僅僅靠著我的雙手在支撐著他的身體讓他不要整個癱軟在地上。
這時,爸媽也趕到我的臥室,我對身為醫生的爸爸說了簡短的四個字:「哈姆立克」,爸爸立馬會意,開始幫泰迪進行哈姆立克,最後確認了泰迪已經恢復正常。在我和爸爸的雙手都離開泰迪的身體後不久,才和死神打過招呼的泰迪,已經開始活繃亂跳,在家裡面竄來竄去,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是我第一次親身體會到生命的短暫與無常,在事件發生後,每天晚上睡覺前我都會祈求上天讓泰迪平安的活到隔天,隔天早上也感謝上天讓昨晚是個平安夜,也有無數個夜晚,我在半夜時數次驚醒,只是為了去查看泰迪的狀態,確認他正安詳的睡著。
carpe diem. 以前的我就知道這句話,而現在的我,真正的開始實踐這件話。
2024/2/21 早上,7 點左右我剛沖完冷水澡從浴室出來,一樣的情形又開始發生,還好又將泰迪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這是連他自己都嚇到了,事後還處於驚嚇狀態的他躺在地上,左前腳蜷曲著,愣愣的看著我們,我們也看著他。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腎上腺素在全身流竄。
2024/08/19,泰迪六歲了,我每天晚上都會在睡覺前,摸摸他的頭,梳著他的頭毛,輕輕的和他說:我愛你,爸爸媽媽姊姊也都很愛你。這時通常泰迪都已經睡眼惺忪,但他還是會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像再說他聽到了,然後再闔上眼睛,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