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hy we live? or put it in another way, why we don’t just commit suicide?
- 生活的意義是所有問題中最急迫的
- 自殺等於是自白,承認生活對你來說已無法承受,抑或你不理解生活。但是,我們也不要把這些類比扯得太遠,還是要回到日常話語中來,那麼承認的就只是「不值得這麼費力」地生活。誠然,生活從來都不容易。你不斷接收生存發出的指令,並以某種姿態回應,回應的原因有很多,其中首要原因就是習慣。自願結束生命意味着你已意識到,甚至是本能地意識到這種習慣的荒謬性,意識到找不到任何深刻的理由去生活,發現每天的忙忙碌碌毫無意義,遭受痛苦亦無益處。
- 西西弗斯是荒謬的英雄。他的激情和他的痛苦成就了這個英雄人物。他對諸神的蔑視、對死亡的痛恨、對生活的熱情爲他贏得了那不可言狀的懲罰——運用全身心的精力去完成無用功。這是世俗的熱情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 西西弗斯所有靜默的快樂都包含其中。他的命運屬於他自己,他的石頭受他左右。
- 人們要發現荒謬,就肯定要忍不住寫一本幸福指南。「什麼!用這種狹隘的方式?……」然而,只有一個世界,快樂與荒謬是同一塊土地的兩個兒子,是不可分的。如果說要得到快樂就必須發現荒謬,那就錯了,而荒謬的感覺是來自快樂的
- 有陽光就會有陰影,我們必須認識黑夜。荒謬的人說「好」,然後便會不停地努力。如果有屬於個人的命運,那麼便不存在更高層次的命運,或者至少只有一種命運被他認爲是不可避免而又可鄙的。對其餘而言,他則自知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就在人回看自己生活的微妙時刻,也就是西西弗斯又回到石頭那去的時候,在那微不足道的轉折處,他會思索其命運中那一系列毫無關聯的行動,由自己施行,在記憶中組合,由他的死亡封存。因此,他相信有關人性的一切完全源自人性,如渴望知道有誰明白黑夜無邊的盲人一樣,仍然在前進。石頭還在滾動。
- 那塊石頭的每一顆微粒,那座夜色籠罩的山上的每一片礦石,本身都是一個世界。邁向高處的掙扎足夠填充一個人的心靈。人們應當想象西西弗斯是快樂的。